额头涂着红丹粉的女子捧着装有鲜花和米粒的银盘走过清晨的杜巴广场,服色鲜艳的小贩支起桌子,摆出沾着露水的新鲜水果,早起的鸽子悠闲地在石砖上散步寻找食物,巴德岗的一切就这样在杜巴广场,开始它有条不紊的每一天。
塔庙下的市井生活
安稳、静好的岁月刻在巴德岗的每一块石头上。到达古城的时候正逢日落,从投宿旅馆的小窗子望出去,正是杜巴广场。夕阳照着沙红色的建筑愈显瑰丽,那种红有一种宽厚之感,似乎正将历史娓娓说来。
就像后来看到的尼亚塔波拉塔庙,也是这般温和。这座建于1702年的塔庙是尼泊尔境内最高大的印度教庙宇,高达30米。尼亚塔波拉不仅是巴德岗,也是整个 尼泊尔的旅游标志之一,它的五层顶檐由108根大柱支撑,柱上刻有印度教神吉祥天女的108个不同形象的彩色木雕,反映着女神各种各样的传奇故事。而在五 层台座上则分别有五对神和兽的巨大石雕,当地人认为,每向上一组,其力量就增加10倍。登上高高的五级台座,蓝天之下,远处的喜马拉雅山脉赫然入目。
塔庙之下就是最凡俗的市井图画:摆摊逛街的分外热闹,瓜果蔬菜,衣服鞋帽,还有卖气球卖零食的,完全没有因为尼亚塔波拉300多年历史悠久的俯视而有所“收敛”。或者在他们看来,虔诚早已融入了寻常生活。
与生俱来的气定神闲
在游人看来,巴德岗人身上有种天生的气定神闲。没有人会对自己生活在一座千年古城而特别在意,也没有人会指着一根石柱向你炫耀那有多少多少年的历史,但你如果向他们询问,他们倒是对答如流的,语气仿佛在说家里的一件摆设,平平淡淡。
在巴德岗纵深的街巷里散步,不经意就会撞见提了水罐的妇女或者穿着整齐校服的孩子,他们三三两两地和游客相遇,然后就眼睛亮亮地凑到镜头前来,深色的 皮肤洁白的牙齿,笑容清澈,仿佛浑身都散发出尼泊尔奶茶的香气。女孩子们在公共的水池中围着一个水龙头梳洗,丝毫不避过往行人,洗好了就那么挽着湿湿的长 发走过,彼此笑着交谈着。古城生活,就是这些寻常日的寻常事。
陶器与孔雀窗
巴德岗的孔雀窗藏在它迷宫般的巷子里,可遇而不可求。有人拿着精美画册按图索骥,但偏偏找不到;有人只在逼仄窄巷流连,无意抬头却可遇这繁复华美的木 头雕窗。孔雀窗代表了这个国家木雕的最极致,在15世纪的黑色木窗中心,透雕一只孔雀开屏的形象,根根翎毛仍然清晰可见,工艺十分精湛,只不过看到它就真 的需要一点运气了。
巴德岗又有陶器之都之称,城中人会制陶的不在少数。阳光下的空场,妇女和男人在地上铺开一张张草席,端来一筐又一筐瓦罐、碗、花瓶,一只只整齐摆开晾 晒。一旁的屋檐下,年迈的工匠正对着陶罐进行加工,慢慢转出胚胎或是徒手在碗上抹花。即使游客蹲在一旁观察半天,也不会影响他的专注。这种“无视”正和巴 德岗的气质不谋而合,就像那些美丽却不自知的人一样,因其从容更显难得。也难怪有人曾发出那样的感叹:“如果有一天,即使整个尼泊尔都不存在了,只要巴德 岗还在,就值得你飞越大半个地球去看它。”
Jess文 张千里 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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